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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
徐悲鴻(1895年-1953年)
江蘇宜興人,現(xiàn)代畫家,美術教育家。曾留學法國學西畫,歸國后長期從事美術教育,先后任教于國立中央大學藝術系、北平大學藝術學院和北平藝專。1949年后任中央美術學院院長。徐悲鴻擅長人物、走獸、花鳥,主張現(xiàn)實主義,強調國畫改革融入西畫技法,作畫主張光線、造型,講求對象的解剖結構,骨骼的準確把握,并強調作品的思想內涵,對當時中國畫壇影響甚大。所作國畫彩墨渾成,尤以奔馬享名于世。
就20世紀的中國畫壇而言,徐悲鴻大概是影響最大也最具爭議性的畫家了。而影響與爭論最集中的問題,莫過于他對中國畫的“改良”。傳統(tǒng)派詬病他誤導了中國畫的傳統(tǒng),現(xiàn)代派指摘他的國畫“改良”妨礙現(xiàn)代美術進程。然而,批評的聲音再高,也無法否認他在那個時代具有不可替代性。
1895年夏,徐悲鴻生于江蘇宜興一個貧雇農(nóng)家庭。受身為畫師和鄉(xiāng)塾教師的父親的影響,自幼酷愛繪畫。13歲那年,為生活所迫隨父奔走十里洋場,以賣畫為生。這一時期的見識,竟將一顆去歐洲學習美術的種子深埋于少年心中。
徐悲鴻《虎與兔》國畫 46cm×110cm 1935年
直到25歲徐悲鴻才如愿獲得公費留學的名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剛剛結束、國內“五四”熱潮漸起的形勢下,徐悲鴻來到了素有“世界藝術中心”之稱的巴黎。時局不定,留學官費時發(fā)時停,留學生活十分艱難,徐悲鴻還是幾近貪婪地抓住一切機會徜徉于各類畫廊之間,大量觀摩和研究西方美術經(jīng)典作品,并以過人的勤奮考取了巴黎國立美術學校(今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接受系統(tǒng)正規(guī)的西方繪畫教育。
身處歐洲,徐悲鴻從未停止對危難中的祖國的關注。他沒有忘記留學的初衷——要為中國藝術界找到一條煥發(fā)時代生機的出路。在當時歐洲市場盛行唯美、小資調性的現(xiàn)代派繪畫的風潮下,他卻認準了深深震撼其心靈的新古典主義,確立了現(xiàn)實主義的創(chuàng)作方向,先后師從精于肖像畫的弗拉孟教授和法國著名的寫實派畫家達仰·布弗萊。名家的指點和如饑似渴的學習,換來了繪畫水平的日漸提高。徐悲鴻這時期創(chuàng)作出了一系列以肖像、人體、風景為主的素描、油畫作品,不但繼承了西方古典藝術嚴謹完美的造型特點,還掌握了嫻熟的繪畫技巧。
文物出版社出版的《百年巨匠——徐悲鴻》與山東美術出版社出版的《百年巨匠——徐悲鴻》(校園版)
理論與實踐緊密相連。這段經(jīng)歷令徐悲鴻格外看重素描基本功,他認為,素描是最真實、最有魅力的,是繪畫藝術的基本功,是寫實求真、追求精準造型的根本。這一理念被他日后貫徹到了美術教育事業(yè)當中。
徐悲鴻最為后人熟知的是擅長畫馬。他畫馬多數(shù)為水墨,少數(shù)著色,亦略施淡色,突出水墨效果。所畫馬多為立馬、奔馬,少畫臥馬,多畫瘦骨嶙峋的戰(zhàn)馬,而很少畫膘肥體壯之馬;所有的馬都沒有馬鞍和緩繩,多是在寬廣的原野上狂奔,呈現(xiàn)出堅韌、奔放、驍勇、英姿颯爽之姿態(tài)。與其說他是在畫馬,不如說是在畫人,那是他精神追求的一個側影。
徐悲鴻《奔馬圖》100.5cm×61.3cm 1950年 榮寶齋藏
實際上,徐悲鴻的創(chuàng)作題材非常廣泛。除了馬之外,他還熱衷于畫獅子,最著名的莫過于1943年創(chuàng)作的《高崗獅吼》,以表達盼望祖國復興的強烈感情。歸國后,徐悲鴻創(chuàng)作了取材于歷史或古代寓言故事的大幅畫作,旨在借古喻今,表達或熱愛祖國,或激勵人民的深沉情愫。特別是在抗日戰(zhàn)爭期間,民族危亡之際,他創(chuàng)作了大量振奮民心的題材,如國畫代表畫作之一《九方皋》、最著名的油畫人物肖像之一《珍妮小姐畫像》、國畫《愚公移山》,反映勞動人民生產(chǎn)生活面貌的《巴人汲水圖》等,更有不少作品專門為抗日救國籌款而畫。從中或可感受到徐悲鴻對歷史的致敬以及身為勞動人民一員的情感投射。在他身上,現(xiàn)實主義的實踐中時時涌動著英雄主義情結和理想主義精神。
學成歸國的徐悲鴻,除了藝術創(chuàng)作之外,大部分時間精力都致力于美術教育事業(yè),他廣泛的社會活動也多與美術教育和藝術理論探索相關。他不遺余力地發(fā)掘人才并予以栽培提攜,王臨乙、呂斯百等日后在中國當代美術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是他親自挑選培養(yǎng)并推薦選送到法國留學的高材生。徐悲鴻還力排眾議再三邀請齊白石走進大學講堂,無條件滿足張大千提出的各種條件,只為中國美術教育的繁榮發(fā)展。當然,他最堅持的還是基于現(xiàn)實主義的“中西結合畫法”并形成了徐悲鴻教學體系。凡此種種,無不體現(xiàn)了他的“為人生而藝術”。
人們往往只留意徐悲鴻早年提出過“國畫改良論”,卻忽略了他在1948年也曾專門寫過《中國畫的復興論》。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徐悲鴻也在不斷調整。他更加尊重傳統(tǒng),認為中國古代文化是有光榮傳統(tǒng)的,這個傳統(tǒng)要加以繼承和復興,而復興的方法仍是他的“國畫改良論”所倡導的“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絕者繼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畫之可采入者融之。”
《百年巨匠》出品人、總策劃楊京島,《百年巨匠·美術篇》第一、二、三部總導演趙偉東與徐悲鴻之子徐慶平、女兒徐芳芳在美國丹佛美術館合影
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講,文藝應該成為打擊敵人、消滅敵人的武器。成為武器的這種美術,最容易被大家接受的是現(xiàn)實主義創(chuàng)作方法?;蛟S,這正是徐悲鴻引進的寫實畫法能夠在中國快速被美術界接受,被中國的政府接受,被這個時代接受的主要原因吧。藝術評論家邵大箴認為,徐悲鴻給中國近代美術輸入了新鮮血液,使之朝氣蓬勃,那是成果卓著的。
(2023年第01期)
【責編 李鵬】
人民日報2022-05-17
《中華英才》半月刊2023-07-03
《中華英才》半月刊2023-07-03